“的确该感谢裴先生。”林修泽微微一笑道,“如果不是你三叩九磕求我给温澜提供法律援助,我也不会和他有今天。”
裴靳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林修泽,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玩意,偏偏宋温澜这傻子还一个劲凑上去。
他带着满腔的怒火和醋意辗转回了卧室。
宋温澜还没醒,乖乖团着被子,一只手搁在枕边,半边侧面陷进柔软的被褥,像一个洁白的茧,安静地蜷在床边。
窗外月光如水,将床铺分割出一道明与暗的界限,裴靳轻轻啄吻宋温澜的眼睑,单手撑着床沿,不敢用指尖去触碰他,害怕撩醒小狐狸的清梦,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侧躺在宋温澜的身边,无声地嗅闻他后颈残留的气息。
许久未曾这般近距离地看过他了。
最近的一次,还是在高三临近中秋的时候,他们偷跑出去开了房。
却在掰着心上人的腿,俯身咬对方耳侧软骨时,不经意漏了满手粘腻的白浊。
相贴的肌肤汗涔涔的,散着热气,眼角的笑意却经年温暖如初。
“宋温澜,小狐狸。”裴靳还是没忍住,将人小心翼翼圈进怀里,餍足一笑,“我的beta。”
他抵着宋温澜的额头,慢慢闭上了眼。
这一晚,是前所未有的好梦。
——
等宋温澜迷糊睁开眼,裴靳已经提前走了。
他慢吞吞翻身下床穿鞋,难以启齿的酸痛感随着他的动作愈发明显,宋温澜对着镜子,看见自己那张憔悴苍白的脸以及锁骨,腰际,肩颈上斑驳的吻痕和咬痕,不禁小声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