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歌的唇很软,带着淡淡的酒香——是霞多丽的味道,单宁的涩味留在舌尖,泛起回甘。时钟滴滴答答走得轻巧,偏偏此刻静得出奇,春风自窗外拂来,吹起轻纱白帘,如同海面上静默的帆,就这么迷了李牧的眼睛。
岳人歌脖子上的银色项链垂了下来,落在李牧的胸口。李牧往后仰,再往后仰,支撑不住,靠在棉花一样的沙发上,岳人歌的手撑在他身旁,欺压过来。
李牧抬手推了他一把,但并没有推开。
岳人歌又吻了下去。
项链敲在李牧的心口,一道裂缝悄悄裂开,风与光一齐涌了进来,刹那间千万朵鲜花勃然而放。
李牧只觉得自己颊边微微一冷,下意识地想转头去看。原来那是岳人歌的表带,岳人歌的手指拂过他的发梢,抵在李牧的脸上。
“leo……”李牧叫他,他想说什么呢?酒不能再放,再放就不好喝了?还是想说,你不该吻我?
可李牧终究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儿,岳人歌起身,他尴尬地咳了一声,重新坐回他的位置上。
李牧也直起身,手边是那小半杯霞多丽。李牧慌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丰满的单宁与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
“我……”岳人歌艰难地开了口,李牧的脸早已红透,两人对视,偏偏视线交错分开。开口忽然变得如此艰难,一时间竟然让步给了沉默。
“你要吃点什么吗?”岳人歌忽然站了起来,“我想起冰箱里还有点吃的……”说着他便起身,李牧想阻止,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放任对方借由翻箱倒柜来逃避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