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歌站定,如其中的一棵梧桐,他微笑地看着李牧,“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一下被说中心事,李牧倏地先涨红了脸。他本来就脸皮薄,血色上涌,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短短几秒之间他情绪的翻涌变化。
怪不得梁川说,他长了一张不擅说谎的脸。
李牧不说话了。岳人歌亦微笑地看着他。两旁的梧桐静默不语,风簌簌地吹着,吹动叶子,也吹动他的心帆。一切都昭然若揭,可是他们都等着对方,把这一切闲闲地揭开来。
或许是需要一个吻,或许是一个拥抱。又或许,真的什么也不需要。
“leo。”李牧叫他的名字。有点怯怯地,又像是极珍惜的。
岳人歌笑着应了。
“我想跟你多说说话。”过了一会儿,李牧说,“已经很久没有跟你说话了。”
他的眼里有碎钻一样的光,风动叶响,岳人歌有一瞬间涌起要亲吻他的欲望。但是忍住了。岳人歌笑着抬手,轻轻替年轻人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
“走吧。”他说。
别看如今鸡尾酒业如此发达,若是倒退二十年,回到远离潮湿与季风的西北小城,开酒吧还是一件非常不主流的事。
各色美酒在杯中碰撞交融,甜酸苦辣风味交错,造型各异的漂亮杯子摆在台面上,这一切都让李牧觉得新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