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现在好像业务缠身,一副励精图治的上进模样,要是再年轻几岁,岳人歌玩儿的花样不知道比现在多多少。唱歌喝酒打球已经是最最末流的老年娱乐。前些年花都刚刚开发海上玩乐项目,岳人歌出手阔绰,直接买了艘游艇,相熟的不相熟的都来,更有好几个三四线小明星参与其中。
碧涛白云,酒香人语,男不一定俊女肯定美。岳人歌对美女不感兴趣,但也穿着花衬衫在甲板上喝香槟。很是享受。
没赶上游艇盛会,只吃了点尾气的人一肚子酸,文绉绉地写了诗来牵强附会:人间俯仰成今古,香湾粉海上沙路。不过一艘游艇还不够资格在历史的页面中翻涌,香湾粉海年年如是,没有岳人歌,照样有更多的富豪子弟,千金一掷。
眼下找他的,正是先前约岳人歌去花朗喝酒听歌的那位,姓陶,单名一个朱,岳人歌的忠实粉丝,脑残铁粉的那一类。
陶公子是专业啃老户,老爸七十多了身子骨比他还硬朗,前两年还再接再厉给他添了个小兄弟。陶公子上有长兄下有弟妹,自己又是绣花枕头,没什么奔头,在老爹名下挂了个什么理事,每个月象征性地去公司晃晃,剩下的,只管专心花钱。
陶朱一接了岳人歌的电话,语气都黏糊起来了,“哥,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啊。”
岳人歌失笑,“好好说话。不说我就挂电话了。”
“我说,我好好说。”陶朱立刻老实了起来,“你都多久没跟我们一块儿玩了?是,你忙,你特别忙,我们都知道。”
岳人歌温和地一笑,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柔,“你们几个年轻人玩正好。我都老啦,熬不动,回头又给你们败坏兴致。”
陶朱才不听信他这番客套的推脱,既然电话都打了,他干脆把来意和盘托出,“这周天我生日。哥,你得来,你一定得来,最好的酒给你备着。你来喝一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