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歌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在勃艮第的最后一天,一家人终究还是没有一块儿吃个午餐。其实这样也好,如果他们在一块儿吃,还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岳人歌满怀惆怅地将行李放进车里,来时满满当当,去时空空行囊。他几乎什么也没带走——还能带走什么呢?所有的牵挂都已经留下。
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呢?背上那道伤还是需要时间去治愈。岳人歌想。
车辆发动了,他握着李牧的手,又看了眼弗朗庄园。
从家乡所在的小镇,到伯恩;再从伯恩,到第戎。岳人歌买了从第戎直飞的机票,再过十几个小时,他们就会在这个星球的另一端降落,重新回到原有的生活。
jade在路上絮絮叨叨,叮嘱岳人歌回到家一定要打个电话报平安。又说了最近的大学生活,都是一些细碎的小事。可也许分别在即,这些零碎也变得格外可爱。
“话说回来,那个aude。”岳人歌说,“好像很喜欢你。”
jade脸一红,“他喜欢我吗?我看不出来。”
岳人歌和李牧相视一笑。“那你喜欢他吗?”
女孩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说:“快到了,准备下车。”
再返伯恩,好像这里已经成了重逢与离别的站点。jade可惜他们不能再待一段时间,“如果等到十一月,就能赶上济慈院的拍卖会。还能得到定制版的葡萄酒呢。”
“那都是骗人玩意,图个新鲜。”岳人歌笑,“酒好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