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了想,“highball。”
“whisky sour。”
那些早就深入骨髓的配方一个个冒了出来,如幻影一般在李牧眼前随意排列。而他任意调整着它们的顺序,最后竟如分子一般牢牢地黏连在一起。
酒向来不是孤立的,正如人一样。它们或许有各自的历史与来源,但追根溯源,它们都来自土地,来自一颗葡萄、一块土豆、一束高粱、一把稻米。它们虽呈现各有不同,但都来自风土,来自时间。
赵升焉见他领悟得这样快,觉得这场临时突击可能有点希望。他点点头,“这些功课你回去再做,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演练。”
“怎么练?”
“10分钟,8杯鸡尾酒。”赵升焉笑得狡诈,“当然,你肯定是做不完的。但我不会责怪你,你要做的就是去思考去练习。我要告诉你的是,花雾的标准不会那么高,但它并不是你的目标。”
李牧点点头。
赵升焉扬起手,亮出手上的考题,“highball,whisky sour,sidecar,argarita,penicill,sazerac, dry arti,最后一个,negroni bian。”
李牧从花朗出来的时候,早已过了午饭时分。赵升焉哪里还是和蔼可亲的赵妈妈?简直就是魔教教头,直折磨得他死去活来。速度调酒拼脑力,也拼手速,李牧原以为自己大概还可以,结果第一次速调他根本手忙脚乱,还差点把搅拌勺甩飞了。赵升焉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李牧脸红红,人菜就是活该被嘲笑。赵升焉笑完之后还不忘给他指点,哪些动作不够干脆利落,哪些步骤可以调整,李牧点头记下了,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