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稀客。”岳人歌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难得你来。”
“我就是路过,想着既然都到了,就来看看。”赵升焉惯不会撒谎,“看来生意还不错嘛。”
“你的花朗呢?应该也还行吧。”
“马马虎虎,”赵升焉坐下了,“人走了几个,不过么,也有新人来。”
流感期间,岳人歌的团队不仅奋力自救,还为赵升焉及其他花都市内的酒吧提供了帮助。整个花都的酒吧行业因为一台小小的易拉罐封装机而避免了死路,虽然不算什么商业奇迹,但也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大家的命运。
“我也去买了一台,”赵升焉说,“虽然不希望再来这么一遭,但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也有一条喘气的路。”
艾米将一杯尼格罗尼递给他,“你的。”
赵升焉愣了一下,“我没点啊。”
“我知道,”艾米笑着说,“请你喝的。”
还是熟悉的位置,还是熟悉的味道。赵升焉恍然地看着吧台忙碌的人们,依稀之中,仿佛看见了某个人的身影。
春天来了。
“清明马上就要到了。”临走前,赵升焉说。
岳人歌点点头,“你该去看看他了。”
赵升焉走了,艾米轻轻叹了口气。下一位客人点了一杯威士忌水割,艾米让赵旭去做。李牧见他们若有所思,不禁问:“怎么了?”
“没什么?”岳人歌脸上仍挂着笑容,“一些旧人旧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