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看着他笔挺的风衣,笑道:“行啊,吃呗。”
“我请客。”赵升焉乐呵呵地。
梁川笑,“本来我也没想跟你抢。”
人和人之间的区别,究竟在哪里?在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在于身家,抑或学历?那些东西,不过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附带物,梁川在历史课堂上学过, 身份或许有差别,然人格平等。
平等,这是一个多么奇妙的词。
梁川是个“野种”。
在他有记忆以来,别人就这么说他。印象中他是没见过父亲的,母亲去世后,如果不是爷爷,他几乎就成了孤儿。
可是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梁川的过去。没有人在乎他的家庭,他甚至还跟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没什么心眼的小富二代玩在一起。
梁川真诚地相信过,相信自己能彻底改变命运。相信所谓的“平等”,相信他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从而尽情地施展才华。
可是在实习学校转正彻底失败后,当教导主任隐晦地告诉他,有人举报他曾经在酒吧上班,私德可能存在问题的时候,梁川便知道,他所相信的不过是一出庞大的谎言。
于是他选择了逃离。他想,在这里,该不会有谎言了吧。
梁川看了一眼赵升焉,赵升焉正嘟哝着一会儿要点什么,“面筋是一定要点的!还有炸豆皮,我跟你说这两样是我的最爱。刷上酱,啧啧,那滋味,绝了!哎,你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