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这里绝对……”蒋轻轻惊呼,随即愣愣地看着顾溪。

她记得这里被削去一整块肉。

“是啊,不过我修复能力好的有些过头。”顾溪对她笑笑,“其实在吃完饭之后就好了,那点小伤,我不想别人知道,所以还是包着。”

她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蒋轻轻:“我也是个奇怪的人,跟你一样。”

“你啊,”姜圆在顾溪光滑的手臂上撒上红色的液体,然后用绷带像模像样地包起来,“不是说好不受伤吗?还好我觉得你说话不靠谱,早点准备了。”

“这不是没料到嘛,”顾溪讨好地笑笑,“都怪军校它两场考试中间不让用修复舱,不然也不需要这样了。”

“要是让用修复舱,不是鼓励那些人不要命地疯冲吗?不过不要命到你那个程度,也是少见的。”

“那我就当是夸奖收下了。”

“我们护士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姜圆在包好的绷带上拍了一下,“对了,有人找你,他现在应该要到了。”

“谁?”

“燕庚。”

顾溪从未想过会在这个时候跟燕庚见面。

蒋轻轻和姜圆都已经出去,整个实验室里就剩下她和燕庚两个人。

两人在一张实验桌的两端坐下,顾溪打量着这个早有耳闻的男人。

燕庚长得跟燕岁很像,同是黑发蓝眼,单五官轮廓也能看出是兄弟,但气质判若两人。

如果燕岁的气质像一朵朝阳生长的太阳花,那么燕岁就是冰凉的海,散发着厚重与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