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素和蒋轻轻的。

殷茶一脸“抱歉没拦住”的笑容坐在上铺边缘,晃着腿跟她打了个招呼。

“顾溪顾溪,白隆怎么说啊?”提问的是今早上敢在白隆来之前离开顾家的蒋轻轻,“要是他说话太欠揍就不用转述了,不然我怕我气死。”

“你们没进他的套子吧?”程素素的提问角度不一样,“我小时候他来找我爸的时候,我经常被他骗,一直觉得他是个和蔼的爷爷,直到后来长大一点了懂事了,才知道他是个老王八蛋。”

“也没什么套子可进吧?”殷茶从上铺跳下来,一巴掌拍在程素素的肩膀上,“都已经撕破脸了,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不过应该挺恶心的,这种恶心的表演还必须看完,太难了。”

“倒也没怎么恶心,我觉得还好,不过我爸妈和阿涟感觉挺生气的,”

“他到底说啥了?”蒋轻轻好奇。

“我知道,让让啊,”殷茶一个手势清场,眸子一闭一睁,开始模仿秀。

“言柔他太冲动了,我也是做人父母的,孩子伤到一点都心疼,更何况……”殷茶言辞恳切,语气非常白隆,“实在是抱歉,顾将军,要是我当年早点赶到,没有这样的悲剧,他可能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殷茶还觉得不够味,又低下头加了一个灵魂的老年人长款叹息。

“唉。”

程素素立刻上去拍了拍殷茶的背:“姐姐,您快收了神通吧!”

“啊?其实这里本来要流眼泪的,不过我实在太想笑就没哭出来,”殷茶意犹未尽,“白隆这种老家伙我见多了,眼角两边像是装了两瓶隐形的眼药水,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表演老泪纵横,倚老卖老吃定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