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有什么高见?”燕庚笑着问。
看着燕庚的笑,指虎男冷汗直流,他想跑,但是整个人像是被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他从前也跟别人讨论过,这位一直不笑的冰山会长遇到可心的人之后笑起来会不会跟冰山消融春暖花开一般。
他现在知道他错了,冰山消融果然还是跟物理上的解释相同。
会吸收周边的热量,更加冰冷,更加锐利。
“没有,绝对没有。”指虎男只想稳住眼前这头凶兽,连脸上的乌青都不想再计较了。
“那我就开始了,”燕庚从手腕内侧顺出一把折叠刀,扎在指虎男的肩膀上,刀尖进去寸许,刀身立在血肉之中,“别动,动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好。”指虎男的声音抖得跟筛糠一样,一个字被他说出了起码五个调。
燕庚扎好了刀,抬起了脚,利落地踹在刀柄底部。
指虎男被踹倒,满脸冷汗,刀连肉带骨将他的肩膀穿透。
剧痛充斥着他的大脑,脑中唯一剩下的是燕庚踹刀时那狠厉又邪气的眼神。
燕庚用手帕擦了擦刀,重新放回手腕处,看着走近的顾溪,露出一个柔和的笑。
“为什么不直接踩?”
按照燕庚的力气,把这人的肩膀踩到粉碎性骨折也只需要这样一脚,而现在刀刃穿透只是骨裂。
“因为你在,”燕庚想摸顾溪的头,但是想到刚刚手上沾过血,又收回,笑着道,“小孩子不能看血腥的东西。”
“谁是小孩子啊。”顾溪一脸无奈,“我知道做太过了会很麻烦,你不用这么哄我的。”
看着顾溪的脸,燕庚想起了前几天与顾涟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