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心费神跑来的可能就是一群拖后腿的拖油瓶而已。

“值不值这很难说,不过我挺舒坦的。”顾溪在衣兜里掏了掏,递给了燕庚一颗包着包装纸的球状物,“糖,一小姑娘捏在手心给我的,一共就俩,我吃了一颗,还挺甜,便宜你了。”

燕庚接过,看着顾溪的笑,一切已然明了。

他拆开糖放入口中。

圆球状的甜蜜在密闭的口腔中迸开,居然让人晕陶陶地觉得,这样也挺好。

真是。

被传染了。

“挺甜的。”

“是吧。”顾溪摇动转椅的幅度有些得意起来,随即她又将得意压下,语气稍微有些正经起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用担心,我不是什么圣母心的滥好人。滥好人这种词跟我差的太远了。”

她睁开眼,调整了一下仰靠在椅背上的头颅,看着办公室的天花板。

“我是个非常自我的人。无论是曾经对抗考试机器人,还是这次的集体平反,本质都不是为他人做事,而是我想这么做所以就去做了,全部源于我自己的情绪。我在意家人希望他们不受伤,所以我拼尽全力抵抗机器人;我在意这个不公平的事件,我为此感到愤怒,所以策划了这么一系列的平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