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温热的手脚们横七竖八地插在肉泥里。
殷茶被援兵从绞刑架上救下来。
或许是为了看她垂死挣扎的狼狈模样,今天他们没有给她注射肌肉松弛剂。
殷茶在地上稳稳地站好,咳嗽了两声,将喉咙里的淤血咳出来,从地上插着的刀剑里随意地拔出一把来,往高位上走去。
想要逃窜的殷余父子被她的部下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殷茶叹了口气,“但是我现在不得不注意。”
“感谢您,前族长大人,”殷茶没有叫他父亲,“是您教会我,情感要与理智分开来算,我的情感使我相信您和族人们,而我的理智让我提早布下了这步棋。”
“你!”
“这些其实是母亲留给我的,”殷茶看着殷余逐渐扭曲的表情,“您心中天真到恶心的母亲,为了保护我在我出生的时候留下了一支军队,而且是能够不断更新武器的生力军。”
“怎么……怎么可能!殷玲这个婊……”
殷茶脸上恶意的笑容消失,一剑将殷余的头颅斩下。
看着喷涌而出的血液,她抖了抖手上的剑。
“我为什么要听一条狗说话?又不是时间多得很。”
话音未落,她利落地将剑捅进殷乐的胸口,然后向上,将他胸部以上连带头颅一起切成两半。
“我也不爱听小狗叫。”
“走了,各位。”殷茶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