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江南水灾,你还以太子妃之名,给妇孺孤儿捐了五万两白银。若你没被废呢,那自然可以花太子爷的钱。”
又听言老头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如今这账面上,因为修缮林府,以及林大人你的豪捐,还亏空了白银七万两。”
“这林府的宅院并不在皇家名下,是以这个窟窿,老夫也不能去找圣上来填。这笔烂账,让老夫白日头疼,夜里难安。”
说罢,这老奸巨猾的老头儿,给卿予搬出了一摞厚厚的账本子。
林府的田产,铺面都悉数记录在册。
两年时间,有十多万两银子的进项,可是修建林府以及她赈济水灾,也的确花了近二十万两银子。
“律法还有规定,欠了国库的银子,逾期不还,还得收二分的利钱。”
卿予眼前一黑。
她终于明白为啥盈盈的老爹,能深得三朝皇帝信任,稳坐户部尚书的这个位置了。
太黑了呀!
她咬着后槽牙,十分的想骂人。
来一趟户部,不仅没要到钱,竟然又背负了一笔巨债。
可谁能懂,此时她欲哭无泪的感觉呀。
沉默良久,卿予狠下心,问道,“那林府如今能抵多少银子?"
大不了,她当个败家孩子,卖了林府。
至少先把眼前这关过了。
面对卿予的询价,这天溯王朝的财神爷侃侃而谈,“林府占地十亩,院落九重,房间无数。虽然只修缮了一半,但作为名士和贤臣故居,可作价白银三十万两。”
“可你要卖林府,却万万使不得。这是林老太公和林大学士故居,又得太祖爷的皇命所建。你卖不得。也没人敢买呀。”
的确,死了的历任皇帝都说过,林府子孙,承担了天溯王朝的百年风骨。
此时,卿予今日一早出门的好心情已荡然无存,她拉长了脸,对自己如今为何会负债累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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