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淯城,这两位王爷,都这般殷勤。
却不知,我们林府精心呵护的这一朵娇花,最后会花落谁家?”
林夫人面向听雪斋的方向含笑打趣,“太祖皇帝曾说,林家千金可配王侯,并非戏言。”
九王皎皎白驹,轩朗飞扬,是龙章凤姿的风流体。
六王则气质清绝,倜傥出尘,正是金相玉质的神仙质。恰好这两位皇子的年龄,志趣都和予儿相合。
我心底遗憾,可惜林家只生了这一个女儿。”
言下之意,无论卿予与这兄弟两人中的哪一位,成了好事,林夫人都是满意的。
“母亲的心事,我如何不知道。我原本想着妹妹还小,待她过两年及笄,就随她的心意。绝不干涉她的姻缘。”
哥哥声音肃然,在夜色中分外清晰。
卿予躲在廊下,揉了揉酸痛的脚,正伸长耳朵听着壁脚。
想不到母亲和兄长竟然谈论到自己头上,她一瞬间精神起来。
哥哥整肃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忧惧。
“母亲,可知道太后今夜召唤我和六王进宫,是为了另一件大事。”
“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林夫人心中隐隐不安。
“可是两位皇子都到了婚配年龄,和她有同样想法的长安世家可如过江之鲫。这般佳婿,总不能让人捷足先登了去!”
林淯城望了望母亲,无奈的说。
“白日里九王李皓宇将镇西侯孙岐的公子当街打了个半死。孙岐将孙果抬了,此刻就放在勤政殿里。”
“孙歧拘一把老泪,额头都磕出血来。陛下盛怒,要拿九王问罪。金吾卫擒了九王。太后召我与六王入宫,是为其求情。”
林淯城揉揉隐隐生痛的额头。
“九王日常看着,不是这样不讲理的人呀?”林夫人叹息一声。
“若九王真这般骄纵,又性子暴虐,那予儿将来要配给他,一言不合,那得受多少委屈?不妥。”
“那六王爷呢?他与你是好友。我看他性子温和良善,谦和端方。”
“母亲,今日不是谈妹妹婚嫁的时机。”
林淯城不耐的说,
此时卿儿毫不迟疑,抬脚跑进花厅。
“母亲,哥哥,今日事情,九哥哥干得漂亮,他那是为民除害,行侠仗义!”
卿予叉着腰,一脸义正辞严。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林淯城训斥道,“我今日才知道这九王素来惹事生非,以后,你少和他往来。明儿罚抄一份《女戒》交过来!”
“我才不!我就要和九哥哥交好!”
卿予满脸倔强,也满心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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