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立在房门口看了眼,冷哼道:“楼下记者都挤满了,你最好不要出去。”
“没打算出去。”沈恪坐在门前椅子上,“饭菜有护士送,我也不缺什么,这里卫生条件还比外头好,就当休养了。”
头一回说话没被沈恪呛,甄立有些不习惯,高傲的脖子也微微落下来了些,清了清嗓子问:“……他人怎么样?”
“一切正常,就是醒不过来。”沈恪面无表情,手指在小拇指的伤疤处揉来揉去,“易感期控制不住,可能伤了脑神经。”
“脑神经?”甄立瞪大了眼,“这还叫一切正常?”
“目前的检查结果是正常的。”沈恪道,“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年尧安慰:“老师,我已经联系了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他家里人是脑科医生,也许能帮上忙。您别太着急。”
“要我说,这事夏游就得负全责。”甄立啧啧,“他是医生,居然乱给人开药。”
沈恪早些时候已经跟夏游视频过了,夏游解释了原委。
薛卫找上夏游的时候,已经药物成瘾了。
“他的问题主要是对oga腺体排斥,但他和你常年待在一起,本能会对你有渴望。排斥和渴望互相冲击,每到易感期,对他而言都是一场灾难。”夏游解释道,“后来易感期撑不住了,就找人从国外带了特效药吃。一开始当然是有效果的,但这治标不治本,最后普通的药对他就没用了。”
“他找我的原因很简单,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最了解你的情况,比较容易配合你们俩的问题来给他进行针对性治疗。其实我一开始就建议他对你坦白。”夏游脸色也很差,他的心情很复杂,“只有靠你配合,他才能积极对抗易感期的煎熬,逐渐消除对腺体的排斥。但……”
药物成瘾是个漫长的过程,沈恪不敢想每年的易感期alpha都是怎么渡过的。越想就越心痛,越想就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