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头发油，说她脑子里是屎，这些都能忍，可还说她丑，说她是变态……

“我的眼睛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今晚回去得好好洗洗。”

姜云君果断的离开，口中还念念有词。

她那小声的自言自语从空气中传了过来，钻进了耳朵里。

姜兰从小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侮辱过，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又羞愧，又愤怒。

自然下垂放在两侧的双手，悄然的握了握拳头。

——

国家队。

乒乓球训练中心。

姜云君回来的时候，严雪和程茜都在宿舍里，不知道说着什么，听着还挺兴奋。

但这兴奋的声音，在她推门进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了。

对于这种刻意营造出来的气氛，姜云君一向懒得管，全当不知道。

她收拾着东西正打算去洗漱。

严雪不阴不阳的声音刻意响起：“茜茜，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你前脚刚走，后脚有人也跟着出去，好像是去找学校报名了，也不知道念了个什么三流大学。”

自从那晚程茜被姜云君气得直接上床睡觉后，这么久以来，她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现在听严雪说起，程茜瞥了过来。

见到姜云君那张清淡的面孔，她心里隐隐的有些烦躁。

她之前不小心听到教练部的那些教练们夸姜云君。

“这个新人冷静淡定，不骄不躁，脑子好使，还肯吃苦，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安排她和宋荟训练，着重培养。”

那些教练们几乎都是这么看姜云君的。

在这些教练堆里，他们很少去夸哪个运动员，主要是怕飘，怕稍微取得成绩就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容易迷失在掌声和鲜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