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上前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发现她身子抖得厉害，眉宇一皱，有些担忧。

“出什么事了？”他放轻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姜云君像是没听见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借着路灯，孙鑫这才看清了她的脸色，惨白的像纸，一点颜色都没有。

一直到上了车，她的脸色都没有一点缓解，整个人像是沉浸在了什么恐惧之中，脆弱的可怕，好像轻轻一碰，她就会跟着散架一样。

车内的空间不大，隔绝了外面的夜风，有淡淡暖色调的光线打在车内。

只是姜云君的脸色依旧一边死白死白的。

“小云？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孙鑫看她这十多分钟以来一直是这幅魂不守舍的苍白样子，没开车，转过身体看着她，眼底是浓浓的担忧。

这一刻她虚空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画面。

那时她浑身湿淋淋的坐在河边，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姜云君回过神，看着面前年轻了不少的面孔，心头的情绪更是有些说不清楚。

“孙鑫，以前的事情，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她的声音有些哑，那一双本来明亮的眼睛，现在看着有些暗沉，一点光都没有。

孙鑫沉默的看着她。

此时此刻，他真真又感觉是回到了初见的那一刻。

她哀切的声音和眼神又回响在了脑海里：“孙鑫，全世界都说我是自己失足掉下的悬崖，如果我说，是邓利泽推我下去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