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许寂点了点头。

“最后一题怎么写？”温伶拿了作业本和草稿纸过来，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说，“教教我呗。”

许寂看了看，拿起笔跟他讲了起来。

“懂了吗？”讲完后许寂问。

温伶咬着唇看了好一会儿，许寂手指弹了弹那张薄薄的草稿纸，又问：“哪步没看懂？”

“最后一步。”温伶立刻说。

许寂又耐着性子讲了一遍，问：“现在懂了？”

“懂了懂了，”温伶的一只胳膊放在他桌子上，下巴搭在上面，抬着眼睛看他，忙不迭地点点头道，“你数学好厉害啊，我就感觉我没什么数学天赋，有些题要捋好几遍思路才能明白。”

其实温伶数学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相对于其他科目来说数学是弱势。

“有什么天赋不天赋的，努力就行了，”许寂说，“你怎么就从这几道题上看出你没有数学天赋了？”

温伶抿了抿唇，似乎是想笑又忍了回去，拿着作业本和草稿纸转回去了。

温伶看了看许寂写了的那张草稿纸，上面的字苍劲有力，笔锋和他人一样凌厉。

温伶看了好一会儿，偷偷折起来夹到书里去了。

晚上下了晚自习，温伶收拾好书包，转身十分自然地跟他说：“走吧。”

之前许寂都是会提前收拾书包，一打铃就拎着书包直接走人的，一秒钟都不会多待，后面动作变慢了一点，每次出后门的时候都正好能碰上过来的温伶。

可能是觉得每天追着他跑对温伶那小身板来说运动量有点大了。

“如果我真选最后一排的位置了，”许寂忽然问，“你真的会跟我坐后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