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郡主嫌弃地对高秩远道:“大哥,你可真没用,连个姑娘都赢不了,还自诩骑术天下第一,我都为你羞人。”
高秩远敲了敲昭仁郡主的额头:“就你厉害。”
他望着马背上的沈芝,又道:“沈三姑娘,要不要在比一盘,这次不下赌,只论输赢。”
沈芝看了高秩远两眼,居高望着他:“好。”
“我还让你半圈。”高秩远道。
昭仁郡主也加入和这次比拼,和沈芝同时出发,沈芝半圈之后,高秩远一提缰绳出发。他花了四圈的时间追上了沈芝:“沈三姑娘,你要输了。”
沈芝没理他,专心致志地盯着最后条线,她的脊背拉成柔韧的弓形,压低重心,只有一个目标。
马蹄声响起时,少女勃勃英姿,策马狂奔,更像是天边火红的太阳,猛烈袭来。
高秩远瞥了她一眼,旋即进入蓄势待发的状态,两人不约而同的提速,冲向重点。
马蹄高越,高秩远冲过终点率先拔下红绸,回头看向跟在他马后的人。
红衣跟着疾风烈马共同飞舞起来,猎猎作响,在朝阳下和草地上构成一副绝美的画卷,不是西施浣纱女子的柔婉,也不是地貂蝉弄影的婀娜。
她是一种生机。
一种盎然向上的生命力,仿佛无所畏惧也如如同勇往直前。日色和草色间,风掀起她裙摆的红色仿佛成了第三种颜色,猛地攥紧人的眼球。
也就在同时,这抹烈性的红冲过终点,动态的画面静止,但那股生机留在她的身上,不曾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