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坐好。”我极其冷淡。
小丫头蹭了蹭我的胳膊:“不要,我就要和浔表哥坐。”
“表哥不想和你坐。”我说。
她眨了眨眼,将我的胳膊抱的更紧:“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不停地在我耳边重复这三个字。
说了半晌,小丫头又问我:“浔表哥,我穿那件衣服真的没有昭仁好看吗”
我反问:“你觉得呢”
“我好看”她信心十足地说,然后继续缠着问我答案。
鉴于小丫头的尾巴已经翘的老高了,是以我只是笑,没说话,只是在心里给出我的答案。
你是比昭仁好看。
不知不觉,小丫头满了八岁,这一年她得和父母回蜀中守孝,我松了口气,小粘人精终于可以走了,同时我也有些失落,因为我知道,没了小丫头在我耳边吱吱吱,肯定会有些不习惯的。
临走的时候小丫头拽着我的大腿哭的肝肠寸断,我低声哄了半晌,比如答应她等她回来时,我一定去亲自接她,小丫头才红着眼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可惜我食言了,小丫头回京时,我没去接她,那个时候我去了边关。
再回来的时候我十八岁,这五年在边境刀口舔血,满脑子都是北胡,容我怀念的京城的时间不多,即使有,也是自己父母,分给小丫头的时间很少。但抵达京城的前夜,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在我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丫头,五年不见,小丫头也是十三了,该是大丫头了。
也应该不粘人了,也应该不会无条件的信服浔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