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庭深也没为难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睡衣放到架子旁,又出去把床铺那些收拾好,还顺手点燃了香薰蜡烛。
“薰衣草味的,可以助眠。”
严律己已经困到不行,脑袋也越发沉重,没去细想跟炮友在同一张床上共枕而眠这事,眼皮子一阖上就很快进入了梦乡。
许是那香薰蜡烛太有效,他一夜无梦,直接睡到了下午三点。
—“啊!”床上的男青年猛地起身,“糟了。”
郑庭深刚好接了个电话回来,见人起来了直接把他摁回去,“你发烧了,先躺下好好休息。”
严律己这才注意到自己额上贴了一块褪热贴,腋窝处也夹了一根水银温度计。
—“今天下午有组会。”严律己还是起了床,等身体站直时他才发现自己使不上多大的劲,脸色也是病恹恹的模样。
“都385了还惦记着开组会。”郑庭深拿起水银计看了看,而后拉开抽屉,“先把里边药喝了。”天知道他原本搂着人睡觉的,结果快到凌晨时整个人被热醒了,一摸对方身子,烫得像刚块烧红的铁,脸色也是不正常的红。他赶紧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然后又是擦身又是给人换衣服,最后勉强把温度控制下来一点点。
“药吃了再观察一下,实在不行就去医院。”他自顾自地说着,却发现对方没理他,而且拿起了手机在那拨电话。郑庭深就站一旁看他请假,看他进行口头上的汇报,以及谈论那个出了故障的仪器。
“你老板是周扒皮么?生着病还要人给他汇报。”
严律己咳了两声,郑庭深又赶紧让他躺下,“别说话了,我给你倒水。
喝了药后又是一阵困意袭来,严律己再次昏睡过去,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整个屋子笼罩着在一片漆黑里,他差点以为自己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