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如果你肯给我一颗后悔药的话… 。:怎么给?
ts:再问一遍。 。:怎么给?
ts:我是说你把昨天的那句话再问一遍。 。:周末有空?
ts:有。
那边又没了消息,郑庭深想他应该在做实验,反正自己每回和他聊天他都说自己在做实验,一天下来起码十四个小时都泡在实验室。
又在房里睡了一觉后终于来到下午,而康莱在此时也终于回来。但她没着急见自己儿子,反而是去了书房,那儿有她爹和她弟弟。
三个人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郑庭深已经下到一楼继续欣赏着客厅、走廊、宴会厅等墙上挂着的油画,还瞥见他那不省心的舅妈时不时地端着杯咖啡在书房门口徘徊。他有些想笑,但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假装没看见,继续欣赏着世界名画。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人才终于出来。康老爷子脸上依旧不见什么表情,事实上家庭医生就曾叮嘱过老年人最好不要太大的心理波动,免得引发血压、心率等问题。而他舅舅依旧一副看谁都不爽的脸色,用郑庭深的话来说就是简单到直白。至于他母亲康莱本人,也是渐渐继承了老爷子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比起自己亲弟弟可是有很大的收敛。
“庭深来了。”康莱面上欢喜地拉着郑庭深坐下,对面则是康老爷子跟康芮,后来右边的单人沙发上又多了弟媳刘小佳。
五个人各有各的心思,聊天也不在同一频道上。郑庭深母子俩在聊着些琐碎事,刘小佳则暗暗打听公司的情况,康老爷子一边糊弄人家一边又抽出精力跟儿子聊天,总之热闹非凡。
有人在家里陪着说话,郑庭深总算觉得没那么难熬。只是他又忽然觉得,自己母亲是不是也像今日的自己一样,没有可以谈心的人,没有能肆意放松的时候,就连在家里都要紧绷着一根弦。
稍晚些时候康老夫人终于回来了,作为虔诚的基督教徒她每个周末都要去附近的教堂做礼拜,年年如此,除了坐月子的那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