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头和他碰上了。”严律己在心底思忖。
闲聊之际服务员进来上菜,第一道就来个大的,满盆的刺身拼盘,摆得跟一艘船一样。服务员还想帮他们磨山葵,被郑庭深摆手拒绝了,吩咐人在外边等着就行。严律己看着满盆的鲜食,不知如何下筷子。
“不喜欢的可以留给我,我帮你吃掉。”
郑庭深很贴心地忙前忙后,调完料后又倒了杯青梅酒给人家,以为对方是不好意思还主动夹了块金枪鱼刺身到他碟子里。
严律己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该怎么和对方解释他不吃生食这件事呢?
“有熟的吗?”他问。
郑庭深的手一顿,立马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不喜生食。—“我叫他们负责人过来。”
“没事,”严律己拦下了他,“你先吃,我再等等后面的菜。”
“抱歉,没有提前了解到你的喜好。”
“又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严律己饿了一天肚子,但面对一盆的生食他还是很有抵制力的,“你先吃吧,不用管我。”
“独食难肥。”郑庭深调侃道,说完又看了严律己一眼,“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瘦得跟个纸片人一样,全身上下哪哪都硌人。现在看要好点,起码脸上有点肉了。”
严律己仔细回忆了那段时间,正是他自暴自弃萎靡不振到极点的时刻,整天想的是怎么折磨自己,吃不吃、吃什么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我见你时你还挺像个哑巴的,现在就跟话痨一样。”
“我去叫服务员快点上菜,好让它们早点把你的嘴堵住。”郑庭深忍住了再次捏他脸的冲动,真的起身去了门外。严律己反思了下自己今天好像确实有些不饶人,偷偷决定待会要多吃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