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贝尔摩德向自己走来,他吓得梗着脖子抖了抖,仿佛一只受惊缩水的猫头鹰。
贝尔摩德:“……”有点好玩。
她故意放慢自己的动作,逗了小孩一会才让他把纹身贴给自己:“酷男孩的名字和这个什么图案对吧,我帮你修剪出来。”
于是拿到自己想要东西,并且现场贴好的彼列心满意足离开了苦艾酒的休息室,这里是组织一个挂着台球会所的据点,他推门出来,欣赏着自己目前还是“皇帝的新衣”的双手。
愉快心情没有持续很久,在看到走廊尽头的人时戛然而止。
男人今天没戴帽子,一头银色长发随意披散,靠在一排挂在墙上当装饰品的名贵收藏球杆旁边,嘴里叼着刚点燃的七星烟,看样子是刚到。
男人明明没看向这边,却知道彼列走出来了。
将烟丢在地上,皮鞋无情踩灭,琴酒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跟着朝这边压过来,让人感觉自己像要面对如这烟蒂一般无能为力的悲惨结局。
“过来。”声音里翻涌着冷静的怒意。
常年手染鲜血才能浸淫出来的,一个眼神就叫人感觉到刺骨寒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杀气。
多少有点吓人……
彼列与男人阴鸷的捕猎者眼睛对视,后悔自己应该用乌丸莲耶一个电话把贝尔摩德叫过去提供上面服务,而不是选择自己跑这一趟。
琴酒看了眼抖了个激灵还是强装镇定的小孩,勾了下手指,转身往前走,很快进入了一扇门。
“跟上。”
叫他跟上就跟上,那多没面子!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门后是什么…好吧只有一点好奇,但万一是要叫他去背那什么组织穿越名单呢?总之那后面绝对有危险!
彼列感受到了挑衅与威胁,由于生物生存本能,让他脑子里首先冒出在开e还是平a两个选项。
他原地磨蹭纠结时,看到地上卑微扭曲的烟蒂,想起挚友昨天分开前语重心长的教育,再三叮嘱这是个法治社会。
彼列深有感触拔腿追了上去:“怎么可以在公共场合吸烟还随地乱丢垃圾呢!?”
垃圾呢——
鸡呢——
呢——
极度夸张的回音撞到墙壁不断翻滚。
小孩进去后才发现这扇其貌不扬的铁门背后空间足有几个网球场那么大,几排赛道背后是贴有标着数字的同心圆的人形立牌,前方几格窗口还挂着隔音耳罩,赫然是个设施齐全的室内靶场。
一向大衣外套齐全,称得上穿的极度保守的男人此刻脱掉了那身黑风衣,站在某个隔间前,他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利,可见几道陈年伤疤的小臂。
随后扔了把枪过来:“门关上,会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