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彼列对完成任务不那么抗拒,配合、至少是表面上配合的话,琴酒的矛头就不会指向她的酷男孩了,甚至这种灯下黑反而对银色子弹来说无比便利。
波浪金发晃动,女人摇了摇头呢语:“不过果然事情不会天然按好的方向发展……”
同时苦艾酒也不由苦中作乐,稍微脑补了一下靶场内的画面,不由冒出银发杀手拎着小孩后脖颈命令他开枪、双手托着小孩咯吱窝把人举起来让他开枪、甚至是让小孩骑在自己脖子上开枪……
好吧,打住,她知道这些脑内风暴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贝尔摩德没有按门旁与内部进行通华的可视门铃,而是就这样靠在门口,听墙角一样听取内部动静。
不一会小孩耐心见底开始闹了。
估摸着门大概要打开了,贝尔摩德将沾到自己口红的烟丢进垃圾桶,踩着走廊昏黄的灯光继续往前走。
如果彼列不肯配合,她最担心的事恐怕要发生了……必须得做些什么,让他能搞清楚现状。
以及也要给酷男孩提个醒。
…
此间高手的琴酒也是个优秀的教练,在侧对小孩的成绩进行统合估算,不时点出他影响命中率的错误之处,小孩水平肉眼可见的有了提升,俨然已经有模有样。
这个严肃的教练还在彼列打完子弹后,教会了他怎么推出弹槽完成快速换弹。
“喂喂你看到了没!”头一次打出8.9的高分,彼列兴奋地一手直扒拉身后的大人,让他帮自己好好见证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幕。
见琴酒木头嘎达似的不搭理自己,彼列小脾气上来了,不爽地挑了下眉的同时,无比自信地向他发出挑战:“你也来!我们来比赛!”
“……”琴酒称得上诡异地看了眼小鬼,不知道他膨胀的自信心从何而来。
有心让他见识一下专业水准,从自己身上取经,琴酒付出了自己都意料之外的耐心,算是接受了挑战,掏出配枪来了次可写进教科书的标准射击。
同时嘴里尽可能详细地讲述要诀:“握枪的手要均匀用力,枪柄卡在虎口内,放松食指,晃动中眼睛、缺口、准星三点成一线,食指均匀地正直扣压扳机。”
“嘭!”
红心正中央被贯穿,透过这个小孔还能看到后面都是弹孔的承重墙。
琴酒收回枪,看向惊悚瞥向靶子的彼列说:“你必须达到这种水平。”
“……”
“听到了就回答是。”
“……不玩了。”
伤自尊。
彼列丢下枪要跳下桌子,琴酒挡住了他的去路,目光里出现警告的意味。
于是彼列前后左右上下看看,觉得无论是沿着隔板爬高一点从他头顶跳过去,还是以退为进绕路走赛道都挺麻烦的,干脆就坐在桌子上触电似的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