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他的琴酒吗?
这是……彼列反抗组织控制失败的……惩罚吗?
江户川柯南感到自己的心脏被拧到了一块,心跳声闷重地砸着自己的耳膜,他竭力才能保持呼吸平稳。
不单是正义感以及为了自己和身边的人,居然将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孩折磨成这样!他再度见识到了黑衣组织的残忍,并为自己现今的无能为力感到无比痛苦甚至带着绝望。
只是一天没见……就在眼皮底下……
他无法想象彼列今后还会受到怎样残酷的对待,攥紧拳头指甲深嵌掌心,江户川柯南看了眼带小孩来的安室透,视线无声责怪对方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自己。
却看到安室透完全不像自己以为的同样愤怒,而是低咳一声,抿唇别过了头。
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忍俊不禁。
江户川柯南:“……?”
他茫然了一瞬,激动的情绪迅速冷静下来,重新看向小孩握笔姿势有些僵硬,显然确实不怎么舒服的右手。
安室透的反应说明彼列并无大碍,那么伤是假的?江户川鼻翼翕动,确实清楚嗅到了从小孩身上传来浓烈得药味,仿佛迫切盖住血腥味……
又或者只是伪装的一部分,想要证明自己真的受伤了?
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彼列又在心虚些什么?
江户川柯南几乎是一脸懵逼地问努力表现出一副我很病弱模样的男孩:“你这是怎么了,感觉怎么样,在哪里伤到的?”
后头安室透实在不忍误会继续,刚要解释什么,立刻被彼列凶狠地瞪了一眼,从这一眼足够看出他确实没什么问题,仍旧精神得很。
安室透无奈跟也看到小孩一副遭遇不幸的模样,担忧地走过来的榎本梓道歉自己又迟到了,随后换上围裙去后厨忙碌了。
由于早上耽搁了一下,那小孩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威胁完监护人的彼列一秒眼观鼻鼻观心,两只手别扭地搅来搅去,随口扯了个借口:“嗯……从床上掉下来了,不对,是楼梯上。”
你的身手自己不清楚吗,几楼啊能摔成这样?
他借口都编不好的样子更让人揪心了。
江户川柯南沉默了片刻:“能解开绷带让我看看吗?”
彼列视线再度飘忽:“……不,不行,会吓到你的。”
他想起一个多小时前,自己被脸色怪异的安室透叫醒时候的事……
“彼列,你……”
“怎么了嘛?”
安室透手里端着早餐,原本是来惯例趁他睡着先喂好,不过现在这个显然得放一下,他稍作停顿提议:“你先去洗个脸吧?”
彼列揉着眼睛爬下床,在安室透欲言又止的注视下走进洗手间,拖出梳妆台下垫脚的小板凳爬上去,漫不经心打开水龙头,抬眼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后,霎时瞳孔地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
看他崩溃的滑稽模样,安室透忍不住笑出了声,示意他看自己的双手。
“这是纹身贴?”
彼列看到手背上模糊重影的图案,声音都哽咽了:“是贝尔摩德给我的。”
安室透摸头安慰道:“还好你睡觉只枕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