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正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在他的认知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都不会轻易地去损伤。

他转头看向依旧处理野猪的阚听南,她竟然对自己的娘亲动刀子,换做是他绝对不敢这么做的,这颠覆了他这么多年学医的认知。

阚听南低着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是不是没有办法理解?”

“是。”

“如果有机会能让你活着,动刀子又如何,我只希望我娘活着。”

“姑娘,这把人划开了,还能活着?”

阚听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他:“要看你怎么做,第一,你要了解人体的构造,第二,你要有精湛的医术,第三,你要有工具。”

“这里条件艰苦,并不适合做手术,也就是你说的开膛破肚,我娘是不得已。”

“手术?”

“嗯,我们周围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病菌,做这样的手术很容易会引发感染,还有就是会失血过多而死,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以教你。”

“什么方法?”

“缝合之术。”

“缝合之术?”

阚听南看了下手底下的野猪:“方大哥,你去给我找一根针和一根线来。”

“好好好,我就去。”方正信站起身,跑去找姚沛要了一根针和线:“姑娘,针线。”

阚听南用带血的手,接过他手上的针线,穿针引线:“看好了。”说着把手底下的一块猪皮给缝合了起来。

方正信看着她缝合的地方,这伤口缝合了?

“看清楚了吗?”阚听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方正信有些呆愣地点头:“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