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听南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就不恨她？”

沁贵人摇摇头：“不是她，我早就死了，我的命是她给的。”

“所以是你告诉她，有关孩子的事情的？”

“是，也是我送走了那个孩子。”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地追到宫外，到最后我们失去了孩子的踪影。”说到这里她看向了走下来的北辰：“也在那个时候，紫嫣姐姐如同行尸走肉，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她被送给五阳国君，也平静得毫无波澜，我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我跪在养龙殿外几天几夜都无法改变她被送走的事实。我甚至想要跟她一起去，被她拒绝了。”

“她告诉我，五阳不是我该去的地方，说我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这里虽然日子难熬，但是总会过去的。她就这么走了，没有任何的反抗。”沁贵人看着北辰，像是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

“她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开心的，一定会的。”沁贵人的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接着放声嚎嚎大哭，像是哭出所有的不甘。

这个时候一旁的老宫人，也都默默地擦着眼泪，他们大多以前都是受到了紫嫣的恩惠，不然沁贵人想要送走一个孩子，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嫔妃，她们的孩子早被杀了，而他早被丹毒毁了身子，不可能再有子嗣了。

“赐她们鸩酒，送各位贵人上路。”

“你，你不能这么做。”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

这边的宫人去拿来了鸩酒，几个太监按着她们，一个个地把鸩酒灌了进去，不一会吵闹的大殿安静了下来。

阚听南看着沁贵人：“你要是想离开，就离开吧。”

沁贵人摇摇头：“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卖进了宫里，请君上允许我去紫兰苑做一个打扫的宫人。”

“你愿意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