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消化完之后,再三确认他的大脑没事,还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导致他失忆的异能,解决兄长身上的问题。
不过他还有些沮丧:“所以,兄长昨天见面的时候其实完全不认识我吗?”
他一方面失落自己被忘记,一方面又对自己没发现兄长的异样而自责。
飞鸟司捧着他的脸,温柔地说:“即使我失忆了,也还是把敦当成弟弟呀。就因为我还是一样喜欢你,所以你才不会发现。”
中岛敦尾巴(皮带)顿时翘起来,刚才的沮丧一扫而空,他眼睛闪闪发光地问:“是这样吗?”
“当然。”飞鸟司笃定道。
费奥多尔在一旁轻轻提醒:“飞鸟君,你的身体还在发烧,不适合吹太多海风。”
中岛敦也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件事上,推搡着他往里走:“没错,兄长你赶紧去里面休息,我去给你找热水和药!”
他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织田作之助和罗贝尔似乎有关于纪德的事情想聊,最后和飞鸟司一起回船舱的只有费奥多尔。
飞鸟司在进入之前回看了一眼发生战斗的船只。
“有什么东西忘在上面了吗?”费奥多尔询问。
“一点被收走的随身物品。”手机和钱包之类的无所谓,主要是太宰君送的那颗宝石,早知道就不带出来了。
飞鸟司想了想说:“不要紧,会有军警或者市警上去搜查,我走程序拿回来就好。”
不过下次还是好好收起来吧。
一行人顺利靠岸,飞鸟司被第一时间送进医院,并且就是昨天那家发生修罗场差点导致他心理阴影的私人医院,真是有缘。
飞鸟司:……
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但愿今天不会有事。
诊断后,作为医院老板菲茨杰拉德亲口表示要关照的人,他还享受了一波vip待遇,住进了那种有木饰面、独立卫浴的豪华病房,开始挂点滴。
而体弱的费奥多尔,也成了与他一间病房的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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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纪德找到a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他一步。
a不复之前嚣张的样子,他的腹部被一刀捅穿,整个人固定在对面的门板上,不断哀嚎着,鲜红的血液刚流出来不久就被艳丽的红色地毯吞噬。持刀的白发青年穿着猎犬制服,被溅了一身血,依旧笑眯眯的。
“是来救他的人吗?”条野采菊侧过脸问道。
纪德回答:“不,我是来杀他的人。”
条野采菊于是对他没兴趣了,淡淡地“哦”了一声,也没有把猎物让出去的意思,转过头去继续审问在刀下苟延残喘的a。
“绑架、敲诈勒索、诈骗、非法开设赌场、人口贩卖、故意杀人……你犯了这么多罪,审讯这才刚刚开始呢。”
“免得你提前咽气,那就先来说说,你对我的飞鸟先生做了些什么?”
“啊啊啊啊——”
条野采菊转了转刀,a的惨叫几乎传遍了一整层。
“为什么不回答?是一张嘴不够用吗?那我再帮你在脸上开一个嘴吧……免费的哦。”
他瞬间把刀拔出,刀尖贴着a的脸颊,刀身上的血水顺着利刃滑落刀尖,流到a的脸上。
a早已面无血色,他恐惧着面前的这个修罗,问什么答什么。
他这么容易屈服,条野采菊还有些败兴,但听了他的叙述,也没心思折磨他了。
“交给你了。”他对纪德说。
纪德想了想,取出匕首在a脖子上划了一刀,但并不会立刻致人死亡。
条野采菊问道:“不是要杀他吗?”
“我认为让他接受你的全套审讯更合适。”纪德朝外走去,“我的任务只是救出飞鸟司,他已经跟着武侦的人去岸上了。”
“我知道。”条野采菊听到了他们离开的动静,只是他现在一身的血腥气,暂时不想出现在飞鸟司面前。
他给后勤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们a送去给副长审讯,自己则走向a交代的房间。
听完窃听器的录音,条野采菊面无表情地取走飞鸟司被收走的随身物品,包括那颗据a说和飞鸟司眼睛颜色一样的金色宝石。
“是这块吗?”他轻喃着,无法确认。
飞鸟先生的眼睛一定是独特的颜色,可他什么都看不见,更无法看见和飞鸟先生眼睛同色的美丽宝石。
漂亮的灿金色,到底是怎样的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