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着走到家门口后,江修几乎站不住,身子晃了晃,便往一侧倾倒下去。他虽然瘦,但毕竟高,徐章手里还提着东西,他身子一倒,徐章便难以扶住他,忙喊:“方先生,帮个忙……”
话音没落,方云晚已经将软倒下去的江修稳稳接住,半扶半抱地将他往屋里待,扶他在沙发上坐好。
江修身上的酒气浓重。
方云晚知道,江修的酒量一向是不错的,只是他哮喘的毛病时好时坏,又因为早年饮食不规律落了胃病,若非必要,很少喝酒。其实以他如今的地位,别说能劝他喝酒的人不多了,便是要喝,也应当是来回一两轮,点到即止,哪有这样一身酒气的道理。
江修拧紧了眉头仰靠在沙发上,一手横在胃上,一言不发。纵使他沉默得像一尊雕像,方云晚也能看得出来,这人现在难受得厉害。
“怎么喝这么多?”方云晚也皱起眉。
徐章将江修的电脑包在沙发上放好:“去酒店的路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江总急着赶回来一趟,再去就迟到了,他一进去就自己先罚了几杯,又敬了一轮给酒桌上的人挨个赔不是。他自己开了这个口子,对方自然趁着机会敬他,又不让我们替他挡,一个晚上净喝酒了,都没吃什么东西。”
方云晚狠狠剜了江修一眼,没好气道:“过一会疼死活该。”
话音刚落,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扣住,方云晚低头正看见江修抬眼看着自己。
他没醉,但喝了酒眼睛里都是潋滟水汽,这样一双眼睛盯着方云晚看,令方云晚的心又生出恻隐来。
“不用过一会儿。”
“什么?”
江修的手掌用力往腹部按了按,脸色又白了几分:“现在已经要疼死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