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方云晚开始琢磨起许路遥房间里那个穿着睡袍的英俊男人究竟是谁?
一点一点回忆起他见过的许路遥跟江修相处的点滴,许路遥好像从来没有在江修面前露出那样的神色,带点埋怨,带点撒娇,像极了以前江修不让他窝在屋子里画图想带他出去玩,故意把他的绘画工具藏起来时,他瞪住江修的场景。
所以,江修与方云晚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他先入为主,自己误导了自己?
即使他已经准备离开,可察觉到这件事,他还是忍不住地暗暗高兴,像是一颗黄豆在不能见光的黑暗里发出雪白的豆芽,静谧里,漆黑里,蓬勃昂扬。
江修一向睡得浅,在方云晚替他拔针时悠悠醒来,默不作声地盯着蹲在床边,窸窸窣窣地拔针贴创口贴的人看了好一会儿。他的手被展开平放在床沿,方云晚毛茸茸的脑袋蹭在床边,离他很近,在黑暗里像一只偷油吃的小老鼠。
真是一只傻老鼠,记吃不记打。
幸好他是一只很傻很傻的老鼠,不然,他就没有机会再次捉住他了。
方云晚隔着创口贴轻轻摁住江修手背上的针眼,正要松开手,却被江修的手反握住,江修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能不能不走?”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我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临时有应酬,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今天让修修吐口血给大家谢罪吧——
明天还有明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