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又是因为什么起的争执?”
江修眉头微蹙,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答道:“也是因为一些私事。”
方云晚拧紧了眉头看着江修,他这两句回答,简略得仿佛应付。跟这人说话怎么比跟安安说话还要累?方云晚的耐心被消磨得所剩无几,语气冷了下来:“究竟是什么不能明说的私事?江修,你在怕我知道什么?”
又急又利的话,像一支明晃晃的箭,把温柔的夜戳开一个洞。
客厅里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物,今天本是个和乐融融的日子,甚至在不久之前,方云晚刚刚默许了江修明天派人来帮他搬家的要求。
正如两个人在宁远一起看过的那场烟火,所有绚烂光明只在一瞬,之后又是广阔无垠的漫漫暗夜。
江修久久没有说话,在沉默中,方云晚心里的猜测像是决堤的洪水张牙舞爪地袭涌而来。江修与白铭之间除了一个方云晚,还能有什么私事?如果那果真是一件与他有关的事,那么他自己在白铭自杀这件事上,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越是如此,方云晚就越是无法淡然处之。
如果这件与他相关的事,就是压垮白铭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他是不是应该知道?
方云晚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情绪,向江修解释:“我不是有意要打探你的隐私,只是你说的这件私事与我有关,我是不是也应该知道,我在白铭的悲剧里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要怎么对安安,安安以后又应该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