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方云晚果然都知道了。
听过方云晚的话,江修脸色瞬时惨白下去。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方云晚。兴许是情绪不稳,他的呼吸显得有些艰涩,发白的嘴角颤了颤,沉声道:“对于她的过世,我确实很抱歉。”
“江修,为什么你又在说抱歉?”方云晚失神地望着他,“重新遇到你之后,你说过太多抱歉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白铭会活过来吗?安安的妈妈会活过来吗?”
江修扶着沙发扶手缓缓站起身:“那时她为了把白铭从那件事里面摘干净,四处散播谣言,说你多次勾引白铭,试图插足她和白铭的婚姻,而白铭坚决不从。她说,是你恼羞成怒才会自爆那张帖子,要拼个鱼死网破。”
江修看着方云晚,目光凝重:“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她说的都是假话。”
“所以你报了警,让警察把她扣押在审讯室里。你知不知道,从警察局被接回家不久,她就出现了胎盘早剥的症状,差一点,连安安都活不下来!”
客厅里满满当当堆叠满了东西,可在沉默里,这里仿佛荒原一样空荡寂寥。
气氛沉闷得令人喘不过气,江修偏过头去轻轻咳嗽了两声。他的声音很低,说给方云晚听,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让她停止造谣,我不是有意要伤害她,伤害安安。”
听过江修的话,方云晚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看着江修,笑得眼里都泛起了泪花:“想让她停止造谣?江修,你有什么资格让她停止造谣,这一切谣言的起点,不正是你自己吗?”
江修愣愣地看着方云晚,脑子里迟钝地将方云晚的话又默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