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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还有人,那人穿着宝蓝色的毛衣和牛仔裤,听见声音,倒了温水急急忙忙地干进屋里来,径直穿过站在门边的江修的身体。

江修这时才发现,自己像一只幽灵般悬浮在半空中,没有人可以看到他触碰到他。

那个穿着宝蓝色毛衣的人扶起江修喂他喝了半杯水,将水杯放在床边的矮几上,起身告辞:“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这个宝蓝色毛衣身形与方云晚有些相似,清醒的江修可以确定他不是方云晚,可喝醉了的江修却分辨不出来。听说他要走,江修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满道:“不许走!小晚,我都搭好台阶了,你就不能顺势下来吗?非要带白铭来气我。”

宝蓝色毛衣果然不是方云晚,江修握住他时,他整个人猛然僵住,片刻后,开始试图将自己的手从江修手里抽出来。

他越是挣扎,醉得神志不清的江修就越是不肯放手,他微微眯起眼睛,不满的情绪更甚:“你别忘了,白铭已经结婚,你拿你跟他的那些往事来跟我赌气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会去插足他的婚姻当第三者吗?”

“什么?方云晚和白铭有什么往事?”

对方云晚和白铭的往事一无所知,这个宝蓝色毛衣确实不是方云晚!

可他究竟是谁?

江修看着床上的自己半阖着眼,喃喃道:“你现在才想起要跟白铭撇清楚关系吗?已经迟了,你为白铭画的漫画,你与白铭出入酒店的照片,都是你居心不良的证据。”他握紧了方云晚的手,恶狠狠地威胁他:“你要是再气我,我就把这些都发给你的白老师,让他知道你究竟有多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