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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无奈地轻笑,将方云晚的纸折起来放进口袋里,拎起毛绒兔子,小心翼翼地推开安安房门,把兔子放在他床边。

走出房间后,他身形不稳地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才没一头栽倒下去。

清瘦的脊背抵在墙上,江修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翻上来的咳意,被他用力压下去。稍息了片刻,他掩住唇,低低闷声咳嗽着径直向一楼厨房走去。

由于生物钟的缘故,尽管无法出门上班,方云晚还是在早上八点前醒来。在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没有赖床的习惯,清醒后立刻起床洗漱,而后到对面去看了安安。

安安昨天闹得太狠,依然敞着肚皮依然呼呼大睡,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躺在他旁边的毛绒兔子的一只耳朵。

昨晚江修还是把兔子带过来了。

从这里到市区,往返少说也要两个小时。昨晚方云晚去找江修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半了,这样算下来,江修从失去回来,恐怕已经是凌晨一点。

可说到底,还不是他自作自受吗?

方云晚把兔子塞进安安的被子里。反正哪儿也去不了,方云晚没打算叫醒安安,给他掖了掖被角,便起身走出房间。

下楼时,一楼已经被巧克力蛋糕的香气占领。方云晚顺着香气走近些,便看见了餐厅旁的开放式西式厨房的那个身影。

跟他和安安这种行动受限的人不同,江修今天显然是要出门,是一身西裤衬衫的商务打扮。而此时,这位成功商务人士,挽着浅蓝色衬衫袖子,在厨房里有些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