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安安抓兔子。”
“什么?”
眼看着许路遥要发火,江修故意偷换概念转移开他的注意力:“安安的玩具兔子落在家里了,昨晚伤口疼闹着不肯睡,我回来给他取。”
他说得轻松,许路遥却笑不出来:“一只兔子而已,至于让你这种只剩半条命的人连夜跑一趟吗?”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小晚带着孩子跑一趟。”
“怎么不能?他身强体壮的,总比你跑一趟要强。”
江修苦笑道:“你以为他出来了,还肯乖乖跟我回去吗?”
“不回去更好,没人折腾你,你还能多活两年。”
江修蜷起手抵在唇边低低咳嗽,唇色惨淡得几乎是青白色:“把那些人送进警察局前,他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安生。”
江修下午就被许路遥送回别墅,在房间里戴着鼻氧管断断续续地睡了几个小时,才终于恢复了一点精力。醒来时已经是饭点,他觉得身上的倦怠无力感褪了一点,强打着精神披上外套下楼。
因为伤口的关系,午后安安有点低烧,许路遥给他挂了药水,留了一点退烧药给方云晚以防不时之需。江修下楼时,许路遥已经离开,安安已经挂完今天的药水,没精打采地坐在餐桌前,由方云晚一勺一勺地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