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货架站站稳,依旧将脊背挺得笔直,冷声道:“含血喷人,向我的父母道歉。”
“道哪门子歉!我说的是实话。”女人杏目一瞪,便是无辜模样。
“哪句是实话?”
女人这话说得没凭没据,江修还未开口反驳,却有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方云晚在几排货架之外便听见了那女人大放厥词,别说江修了,他都被气得捏起了拳头。好不容易拨开人群赶到江修身边,方云晚看见江修休息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脸色又一径惨白下去,更是生气。
方云晚瞪了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一眼:“你说的哪句是实话?当年宋铮走丢时,江修甚至还没出生,当年的事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身经历了?”
女人不服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听人说的。”
方云晚冷笑:“又是谁告诉你的,值得你这样深信不疑?你口口声声说宋铭被江修所害,既然当年亲历这件事的三个人都不在了,你所谓的实话又从哪里来?莫不是他们托梦告诉了你的实情?”
围观者不过是凑热闹的心态,原本也没有喜恶偏向。那女人能在表面上占据上风,不过是因为江修懒得同她理论,方云晚几句话便堵得她哑口无言。
在江修的记忆中,方云晚还是多年前的一只柔软娇气的小奶猫,偶尔也发脾气,偶尔也挠人,但多是窝里横罢了,何曾这样对着外人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