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溅落方云晚脸颊,像火焰灼烧一般的疼。
门外的人几个小时前才在超市里同方云晚和江修起过争执。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与她同来的,还有上回带着她登门到访的男人。男人手里提了个礼盒,陪着笑脸:“江先生在家吗?我们来给江先生赔礼。”
方云晚只把门开了一道缝,抱着胸,隔着门缝斜眼看他:“他没空。”
“是我们仓促上门,冒昧了。”男人依旧和和气气,“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能不能麻烦这位先生帮忙转交给江先生?”
“不能。”方云晚压下接过男人手里的那个礼盒,再砸到他身边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女人脸上的冲动,干净利落地拒绝。
门外那男人的神色倏尔严肃起来,微微躬下身子:“江先生好,打扰您……”
“知道打扰他,还不快走?”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方云晚平板冷漠的声音打断。他扶着门把手,最后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门外的人,「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反锁上门,方云晚转过身,果然看见江修笔直地站在他身后。
看上去,江修的情绪依然不好,一张脸白得像纸,细看之下,方云晚觉得江修胸口的起伏清浅而快速,显得呼吸异常短急。
这里是江修的家,按门铃的人自然是冲着他来的。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负面消息太多,他原本担心方云晚遇上什么来找茬的人,要受欺负,急着从卧室里赶出来,却看见方云晚对着门外那对男女甩脸色的全过程,于是放下心来,又转过身,又往卧室走去。
“江修,等等。”方云晚喊住他,快步绕到他面前去,“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江修不置可否,沉默了片刻,只说:“我想自己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