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于粲的了解,听完这些话他就该气得摔门走人了,然后两个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彻底结束。
所以,楚然把早就准备好的腹稿一气呵成地讲完以后就没有话说了,甚至等着目送于粲一走了之。
然而于粲没有走。
楚然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整个过程中于粲都出乎意料的安静。直到说完话,沉默在空气中一点点发散开来,莫名让楚然觉得心脏刺了一下,针扎一样,不痛,但有点难受。
面前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整个人显得很沉郁。半晌,他喉结动了动,才终于声音晦涩地轻声重复楚然的话:“少不更事,随便开始……”
于粲抬起头来,自嘲地笑了一下,问楚然:“这就是你对我们这五年下的定论吗?”
“好,我知道了。”他点点头,神色了然地整理自己因为急切赶来找楚然而有些凌乱的衬衫,为自己保留好最后一份体面。
不再等对方说什么,于粲扔下一句再见以后,快步匆匆离开。
而楚然一个人靠在门框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把门关上转身进屋,神色复杂难明。
说起来,五年前,确实是于粲追的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