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秒拳头还砸在江弃身上,现在却又平静下来,嗓音轻细柔软。
他说:“在这里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
江弃问他:“你可以什么?”
“自己回家。”
“怎么回?”江弃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些纵容的耐心,“太晚了,打不到车。”
“我走路。”
江弃无声叹气,手掌还兜着燕也然的后脑勺。
但凡燕也然不要蹙着个眉头,好像难受的要死的样子,江弃都得呛他一句:你要不先把脑袋从我肩上挪开,再说想下车这种有骨气的话?
尽管燕也然的脸一直在江弃颈窝蹭来蹭去,牙齿还不饶人地东咬一口西咬一口不过,但他恍惚的眼神似乎是他的特赦令
江弃无意和一个不清醒的人争执,于是以沉默应对。
结果下一秒,没得到答案的燕也然又一口咬在他喉头,不重,但也不轻。
“嘶……”
挺会找地方。
燕也然的每个动作都带着下意识的亲昵,他可能自己正醉酒感觉不出来,但江弃却能感受到。
他嘴上说着想下车,脸上一副对江弃避之不及的惊恐模样。
但真的靠近了,又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拿每一寸裸。露的肌肤去找江弃的温度。
于是江弃也就受了他这几口牙印,连推开的动作都懒得做。
奇怪的是,燕也然的亲昵好像带着目的性。
他不断地攀着江弃的手臂,嘴唇擦过喉结,一个劲往后蹭。
好一会儿,江弃才意识到,燕也然似乎是在找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