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御一抹脸,脚步虚浮、心神不定的走了,下阶梯的时候因为神情恍惚差点跌了下去。
摇摇晃晃的到了外院,和一人擦肩而过。
方世初回头看去。
“大人?”下人轻唤。
见方副将有兴趣,下人大着胆子说,“那是司徒将军,此行陪着摄政王来这边,便是一同去迎神医的,神医的孩子,还是他使法子带回来的,神医这才愿不远千里来庆历国呢。”
司徒御。
这个人方世初当然认得。
这些年如果不是他,还有他那个多事的夫郎,老是阻拦他、不让他多靠近严肃,说不定他早就成了摄政王夫郎了。听说他夫郎从前可是京都一个有名的小倌呢,搭上李小罐之后抛头露面出卖色相来引诱客人买糖,真是个下贱胚子,难得司徒御堂堂一个将军,竟然八抬大轿娶了这样的人做夫郎,还如得至宝。
可笑极了。
不过李小罐死了这么久,尸体恐怕都烂了,还能有这样的人死心塌地的护着,生怕人夺走了他的摄政王夫郎之位一样,也是让人羡慕。
只可惜,死了就是死了。
死人还有什么好争的?
现在是三年,严肃放不下,且看过个十年,严肃可还记得有这么个人不?李小罐已经死了,他方世初可还活着,死人终究要被人取代的。
“阿,我知道。”方世初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轻笑。
虽然对李小罐的死心塌地让他羡慕,不过这样的自私之人他也是不耻。
李小罐已经死了。
可这些人还妄想李小罐会回来,因此忍心把靠近关心严肃的人都赶走,让严肃孤独寂寞,终日沉浸在痛苦里。
自私至极!
呸!
真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