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摇了摇头,说道,“听人说过一两句,没细问。”

刘改芝有点疑惑的看了看她,很快就想通了,她这个弟妹家务活儿不好好干,孩子也不好好带,成天没事儿瞎串门子,仗着自己是党员,村里啥事儿都要掺和,现在又是妇女主任了,那劲头儿就更大了,成天语录不离口,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儿了。

她这个妯娌身上的毛病一大堆,不过倒是从来不议论东家长西家短的,刘丽红做的那些事儿,谁也不会明面上说,也许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其实也无所谓,刘改芝也不介意把她知道的再说一遍,她和刘丽红的娘家都是一个村的。

“刘丽红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是贼窝子也不过分,她父母偷过生产队的粮食和棉花,她当大姑娘的时候也偷过,后来嫁到咱们村,也偷过几回队里的玉米,她不光偷东西,还偷人,仗着胡老大是个老实人,和外村一个老光棍好上了,都被堵到床上了,那野男人还敢和胡老打架呢,你知道胡老大咋死的,是打架的第二天上山砍柴,不小心踏空摔死的,为了这事儿,胡家的人都恨死刘丽红了!

难怪在村里人缘那么差,难怪胡秋芳的堂姐会骂她,就连七岁的大国都知道,胡秋芳的妈妈是坏人。

不等许沁说话,刘改芝又说道,“胡老大死了,刘丽红日子过得更乱了,据说,外头有好几个相好的呢!

一开始刘丽红还敢把野男人往村里带,胡家人都气得不行,但碍于胡秋芳太小,也不能把刘丽红怎么样,后来老支书发话说,如果想改嫁就正经改嫁,如果在西山村乱搞,就把她赶出村子,她才不敢往村里领了。

许沁说道,“这么看来,胡秋芳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刘改芝撇撇嘴说道,“谁说不是呢,歹竹出好笋,她刘丽红不是人,胡秋芳可是个懂事儿的好孩子,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她又嘱咐,“以后刘丽红借粮食你不要借给她,偷偷给孩子点吃的就行,你不知道吧,那浪货还勾引过林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