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苓看着顾榕几近破碎的眼神，轻声道：“那不是你的错觉。”然后低头对白薇薇说，“乖，闭上眼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白薇薇很听话，抽噎着闭上了眼睛，但是抱着白苓苓的手一点也没松。

白苓苓把白薇薇往旁边扒拉了一下，知道这孩子吓坏了，还把自己的胳膊贡献给她抱着。

空余的手微微抬起，一点耀眼的金色光芒出现在白苓苓的指尖。

即便闭着眼睛，白薇薇都能感受到落在眼帘上的强烈光芒，更别说还睁着眼睛的顾榕，这金色的光芒仿佛能融化他的眼睛，燃烧他的灵魂。

脚下那涌动的力量，更加明显了。

那是什么？顾榕不明白。

白苓苓笑道：“这是正道的光。”

白薇薇：“……”虽然她闭着眼睛，可她听得很清楚。

因为这“正道的光”的照耀，顾榕也看到了涌动在自己脚下的是什么。那黑色的粘稠气息，仿佛沥青淤血般在阵法中蠕动着，恶心，却充满诡异的力量。

而这诡异的东西，已经吞噬了他的脚面，包裹了他的小腿，缓慢的蠕动着，仿佛在吸食他的血肉。

“你干嘛那么惊讶，这不是你召出来的嘛！”

顾榕也看得很清楚，明明同在阵法之中，这东西却只附着在他的身体之上，白苓苓的脚下干净得仿佛一点灰尘都没有。

就连这东西，也要绕开白苓苓，再耸动到他的脚下。

这区别待遇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