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云若无其事道:“今天我只是去河边散散心,哪知道一不小心滑了进去,呛了两口水,现在已经没事了。”

江晓雪恍然大悟,全家五口人,她和书读得最多、跟自己年纪也相近的二姐关系最好,闻言拍拍心口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我二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那几个大叔大妈真是胡编乱造。”

正在这时,屋外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尖利女声:“老江家的,我刚听说你们家二丫头早上出了事,大白天的真是吓死个人了!”

陶春兰回应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她婶子担心了,小云现在已经没事了,正在里屋歇着。”

对方尖刻地嚷嚷道:“这丫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突然就跳河寻死觅活,真是太晦气了,传出去了我们赵家都跟着丢人。”

陶春兰显明气势不如对方,小声辩解道:“她婶子,小云不是寻短见,是去河边玩,不小心滑到水里去了。”

江海涛也说:“不是的,不是寻短见。”

“骗谁啊,全村人都已经传开了,你家二丫头是跑到河边一头扎进水里的,这不是寻死是什么。我早就说过,姑娘家读那么多书有个屁用,既不能当吃又不能当穿,除了浪费钱还能干什么。你们夫妻俩也是糊涂,就由着她这么作,这下好了吧,闹出这么丢人的事来!”

陶春兰口拙,说不过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只能反复赔礼道歉。

江海涛一向是个闷嘴葫芦,更是说不出话来,坐在院子角落里一声不吭地劈柴,手臂上青筋暴得老高。

江舒云听得刺耳,透过窗户往外一瞧,是个烫了头穿着绿花裙子的胖妇人,叉着腰,撇着嘴,活像个充了气的绿□□。

她看着颇为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便问:“爸妈为什么要搭理那个粗俗刻薄的女人?赶出去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