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许绍庭染上了赌钱的恶习,没两年就把家里的钱霍霍完了,还把作坊当作赌注抵给了别人。

许大山直接气得脑梗,当时也被人送到卫生所里来,但因为病情严重,所里条件有限,王春来看了一眼就让他们到县里去求医。但后来许大山还是没救过来,在县医院拖了一阵子后就撒手走了。

没想到许绍庭今天又被送到自己跟前来了,他跟许家人也算是有缘。

王春来只是在脑海里转了一下,没有多想,便着手检查这小子的状况。

许绍庭摔得不轻,头上磕破了一个口子,需要缝几针。另外左臂有比较大的擦伤,蹭掉了一块皮。

现在人不醒,王春来不确定是喝多了酒还是颅内出血导致的,卫生所里没仪器,没法进一步检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把眼前自己能做的先做了。

于是他就给许绍庭消毒清创,缝针上药,把头上和胳膊上的伤都处理了。

在此期间许绍庭始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色白得像纸,扎针时都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死了一样。

王春来探过两次他的脉搏,确认他还活着,这才进行下一步。

忙活完之后,许绍庭他妈战战兢兢地问:“王大夫,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王春来一边在水槽里洗手一边回答:“不好说,等到明天早上看看能不能醒吧,要是醒不过来就只能送到县里去了。”

许母抹了一把眼泪,也只能等了。

所里躺着个不知死活的病人,王春来没法甩手离开,只能留下来陪着,就让许母先回家,明早再来。

许母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