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们见她性子冷清, 半天说不到一块儿去, 也不想跟她扯嘴皮子浪费口水了。

许母坐在椅子上捶了捶腿,抱怨道:“还好只摆了两桌酒,没请其他人, 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许绍庭说:“妈, 那你坐着歇一会儿, 我去做晚饭。”

许母不由皱起眉毛:“你会做?你媳妇儿呢?”

“舒云今天也辛苦了, 也该歇着。”许绍庭理所当然道, “你放心,我手艺还不错的,不会把家里房子点着了。”

说着把喜服脱下来仔细放好,然后就去了厨房。

许母对儿子过于主动,儿媳坐享其成有些不满,但却没力气阻拦,只能由着他去了。

江舒云没见过许绍庭做饭,总觉得这家伙在说大话,于是跟到厨房,倚在门框上好奇地瞧着。

许绍庭系上一件围裙,袖子一卷,把干燥的柴草塞进灶膛,接着划燃一根火柴点燃,鼓着腮帮子吹了几下。

灶膛里顿时燃起温暖明亮的火光,发出哔剥轻响。

这一连串动作十分利索,像是做惯了这种事的人。

虽然做的不是吟诗作画之类的风雅事,但也并不显得粗鄙,反而有种别样的利落和韵律之感,富有勃勃的生机。

江舒云有些惊讶:“不是说君子远庖厨,你怎么还会做这些事?”

许绍庭一边淘米上锅蒸饭一边坦然回答:“生活无忧有人供养者当然可以远离庖厨,劳苦大众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若不想上街乞食,那就得自己动手,自力更生了。”

许母大概是进屋休息去了,不在客厅里,他便继续道:“我爹去得早,我娘独自一人将我拉扯养大。她是一名出色的绣娘,时常要出门到集市上出售绣品,或去富人家里给夫人小姐们量身裁衣。我独自一人在家读书,饿了就去厨房随便做点东西填饱肚子,时间长了也就练出来了。”

江舒云心有所感,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