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任性的小少爷大概是被这一下子吓傻了。
此时的他就像是湿淋淋的小鸡,呆头呆脑地缩在秦华争的怀里,暂时没敢动。
等他好不容易走出他被暗害的阴影,他又惊讶地发现自己就像只光秃秃的小鸡,被秦华争带出了玉池,托着腋下放在了干净的地方。
这个样子好不好看?
——绝对是不好看的!只是他现在不敢骂人,就低下头,装出一副秦华争怎么摆弄自己都有道理的样子。
没过多久,何以致发现了一件怪事。秦华争抿着唇,眼睛只对着他的脸,好像他这个人只长了脖子以上,脖子以下不存在一样。
发现这点,何以致挑了挑眉,不懂对方为何要这样。
秦华争没有跟他闲聊的意思,他犹豫不决地拿起了一旁放着的白帕子,指尖一搓,把那布料轻轻地盖在了何以致的头上,揉了揉那发丝趴下来的脑袋。
这次他的动作变得小心起来。
被他摸了一把,何以致下意识地张开嘴,眼睛左右移动,纠结了许久才敢把眼睛放在秦华争的脸上。
秦华争的动作十分生疏,一边扯着布料,一边控制力气,面上的表情还是冷冷的,可从那紧抿的唇缝去看,何以致看出来对方正在认真做事,好像不是很生气……
而何以致经过被人推倒捞起来,暂时不敢与对方叫嚣。
面对喜怒不定的秦华争,何以致一边乖乖着他照顾自己,一边在心里后悔自己之前嚣张的样子。
方才还想要郅玙照顾他的心思经由此事全部打消,很快变成了一句:“看、看你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知道你不知怎么伺候人。也对,来自幽河那种鬼地方的人能享受到什么,不懂不解倒也正常。”
他火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面对他贬低幽河的话语,秦华争眸色转暗,放在他头上的手为此停下了动作。
然而何以致接下来却说了一句:“你现在把衣服脱了,我这就来告诉告诉你怎么伺候人。”
何以致想得简单,心说郅玙会推他,多半是他要郅玙照顾自己的事惹得郅玙不满,如此看来,他把这件事还回去,再低三下四地照顾郅玙一把,那郅玙必然与他一样开心,也会暂时打消折磨他的想法。
一想到这里,他随手拿起里衣套在湿淋淋的身上,然后带着水痕的脚挪动起来,赶忙跑到了玉池旁边蹲下。
“你。”他张嘴,一双眼亮晶晶,左手疯狂拍着玉池边沿,讨好道:“来啊来啊!”他一边说,一边啪啪啪地拍着白玉石,“你躺在这里,我来教你怎么侍奉人,你给我好好学着,明日就那般侍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