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恶人,就该用恶人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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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从四面八方涌起,天空低垂,黑压压的云压得人透不过气。
要下雨了。
陆怀海独自穿过傍晚的人潮,熟练地三两步就上了墙。
再这样下去,他都快忘了自家正门怎么走了。
算了,少见他几面,他爹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半蹲在墙头,陆怀海自嘲式地笑了。继而他往下一扫,却发现小院里没有点灯,卧房里也没有,谢苗儿不在。
他皱了皱眉,飞身跃下,稳稳地站定。
听见他的动静,月窗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见了礼,然后朝陆怀海道:“小少爷,您回来了。”
陆怀海环视一圈,问:“她人呢?”
月窗知道他在问谁,答道:“下午的时候,三夫人那边邀姨娘去东苑坐坐,说晚饭也在那一起用,让奴婢等您回来了告诉您。”
几乎是瞬间,陆怀海就明白了自己母亲的用意。
这两年,她一直很乐衷于和儿子缓和关系,估计是见这些日子他天天往这里跑,拿谢苗儿当钓鱼的饵了。
陆怀海叹气。
东苑里,灯火通明。在那逼仄狭小的小院里呆久了,再往这儿走,陆怀海只觉得这里空旷得吓人。
东厢最大,屋子也多,自然有正经饭厅,不和谢苗儿那里一样,吃饭都得在院子里摆。
饭厅里,苏氏坐在圆桌正对门的位置,谢苗儿坐在她左手边,两人言笑晏晏,似乎聊得很投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