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是真水灵啊,比他见过的官家小姐还好看。

要是那天把她……

外面有人在拍门,张端开门,见是一直跟着他混的小喽啰朱劲来了,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宿醉后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张端踹他一脚,朱劲没咋样,他自己倒是差点打着跌倒了。

朱劲眼色一暗,既而他满脸堆笑地去扶张端,问:“哎哟,这大中午头子,张哥你生哪门子气呀!”

张端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日要不是你没把好门,能让那谢家女跑出去?”

原来是这事,朱劲忙道:“正要和张哥说这个呢,那布坊的管事想来找您,问这一季的布该怎么处置。”

张端哪懂做生意,在他眼里,店面产业都是聚宝盆,搁在那儿就该自己有收息,若是出不了钱,就卖了再去抢下一家。

于是他胡乱道:“你就跟他说,让他自己看着办,别亏了,亏了我找他算账。”

朱劲心里不屑,面上却还是笑嘻嘻的,“好,张哥,今日还去兰康坊吗?”

张端当然说要去,朱劲便一边拍着他的马屁一边跟在后头。

“最近张哥手气太红了,要我说,什么谢家小妞算什么,只要有钱了,女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张端冷哼一声,心里却还是受用的。

兰康坊门口的小厮见这位主来了,连声相邀。

——开玩笑,日日来送钱的大爷,能不好生伺候着吗?

当然,猪也不可能天天宰,赌场的人深谙养肥再钝刀子割肉的技巧,时不时舍些蝇头小利,倒让张端以为是他赚了。

“今天,张爷还是打关扑吗?”小厮问。

所谓关扑,就是赌东西。小到一壶酒一只靴,大到车马、地契甚至奴婢都可以做赌注。